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戚冽这时刚刚起榻,两个小太监正在给他穿衣。
见到林玄臻过来,他便让那两人下去了,对林玄臻道:“过来,替朕穿上。”
“陛下,臣手臂尚未好全。”
戚冽沉下眉眼,“你敢抗旨?”
林玄臻抿抿唇,敛了眸走到他跟前。
戚冽却突然揽住他的腰一推,直接将人抵在床柱上,低头凑近他的脸,暧昧低喃:“今日吟春宴,好好表现。”
林玄臻察觉有异,蹙眉看他:“陛下要做什么?”
“朕拟了一道圣旨,你带过去宣了,这是好差事。”
林玄臻神色冷淡:“有刘公公在,奴才不敢僭越。”
“刘成贵他跟你一起去,你谁也不用怕,有人敢动你,你就说是朕的旨意。”
“昨夜那死的两个人,也是陛下旨意?”
“喜欢么。”
林玄臻眯了眯眸子,突然笑靥如花:“陛下怎么突然对奴才这样好?”
戚冽抚了抚他的喉咙,“总要给你些甜头尝尝。”
“哦?就像以前对九千岁一样?”
戚冽手一顿,眼神倏然冷下来,原本抚摸的手改为掐住他喉咙,语气恐怖:“蔺玄,你在找死。”
“奴才是在找死。”林玄臻轻笑:“陛下若能狠得下心,便杀了奴才。”1
“你以为朕心疼你?”
戚冽使了几分力,林玄臻雪白的脖颈上暴出青筋,窒息难耐,形容痛苦。
“陛下不心疼奴才,可陛下心疼九千岁。”
他还在笑,眼神十足讽刺,“心疼到连一个酷似九千岁的人也舍不得杀。因为陛下知道九千岁死了,杀了奴才,就再也见不到活的林玄臻!”
戚冽沉沉盯着他看了片刻,突然松开了手,笑起来:“蔺玄,你总有许多让朕心如刀绞的手段。”
他眼神有些自嘲。
再仔细看却仍深不见底,恍如错觉。
“滚吧,刘成贵在外面等着你出宫。”